題記:生活像一部融合幻覺和現實的電影飄過櫥窗。
Shopping Mall
天一廣場 的shopping mall,那句自信響亮的標語:“國際、時尚、潮流、好玩”。一個純商業意義的shopping mall并無法打開一種生活,它物質、它奢華、它虛浮、它鍛缺了一種文化。而shopping mall的電影院,它恰如其分地為物質開啟了一個精神的世界,為shopping mall的櫥窗演繹了融合幻想與現實的電影生活。
我們走過shopping mall,霓裳、艷影、珠光寶氣……。穿越它們,抵達電影院時,一杯咖啡,一桶爆米花,迷戀那燈光一熄,熒幕點燃的快感。那一刻,一個絢麗繽紛的世界便在黑暗中復活。它或完美,或丑惡;或淡定,或激烈;或虛幻,或真實,總之它為我所有的想象插上了翅膀,載我抵達一個精神的世界,當日常的生活化成了一條緩慢向前的河,每一粒沙子都服從神秘而復雜的沖力,這個異彩紛呈的電影世界,內在、溫和、無法描繪,是的,無法描繪。
摒棄雜念,潛心沉入,天一shopping mall的城市生活中無處不在的細微,搖曳著城市生活里淡淡的美與淡淡的神秘感。
Cinema
并排坐著,整個電影院都在注視著遠處,或喜或悲,憤怒、感動,抑或是平淡的幸福,都在方寸之間,震撼心弦。
熒幕上王家衛《2046》的列車正駛向無盡的遠方,車上的機器人,2046的幸福終點站。
“每種記憶都是潮濕的。”這是開篇最觸動人心的一句話,也是故事開始的地方。
很久以前在電影院看《陽光燦爛的日子》,到現在只依稀記得那一年的陽光,那一年的單車,那一年的陶紅笑靨如花。那一年電影院里,在電影院黑暗的光線里,頃刻間忘記了語言。很久以前的夢里,有個電影女主角,秀蘭?鄧波兒的可愛臉蛋,滿頭的金色卷發,手里握著魔杖,魔杖一揮變成赫本般的優雅女子。電影院是上個時代里最魔幻的地方,比起這座城市那些坐落在shopping mall的電影城不過一個放映廳的規模,可卻貫穿幾代人的時光。
Cinema,這個有魔力的地方,一張張孩子稚嫩的臉龐、一對對情侶在電影院里做著關于未來關于你、我的夢。吃奶油爆米花,看了無數遍的《羅馬假日》,黑白電影里赫本優雅的神情,膠片上的每一段情節都根植在成長里,后來看《兩生花》,每個女子在世界的另一個角落都有一個與她心心相通的生命,我們都是木偶藝人制作的玩偶,后來又散落在天涯。
曾經的陶醉演變成現今的沉迷,陶醉于《哈利波特》中的虛幻、神秘,沉迷于《指環王》的恢弘場景;陶醉于《小兵張嘎》的機智,沉迷于《建黨偉業》的歷史情結;……電影院亦會放一些記錄片性質的電影,拍青藏鐵路,拍三江并流,美景在眼前一一掠過,為之振奮。
Shopping Mall的電影生活
休息的時間直奔shopping mall的電影院,即使是看那些免費的電影花絮亦能覺得如此放松。影城的回廊,被電影海報裝飾了的世界,童夢般的秋千,靡靡的電影音樂里,一本雜志便能度過所有的休點時間。
電影院的空氣里,永遠彌漫著爆米花甜甜的香味,生活像一部融合了幻覺和現實的電影飄過shopping mall的櫥窗,地球像藍色的草莓在不停地旋轉,那些天天和電影在一起的時光。
仿佛又回到了很多年前的電影院。發小兒、小鎮、夢想……所有所有的回憶都發生在電影院里,一切被打上了電影的烙印,化作夢境中的“不老泉”。那些shopping mall里的電影生活卻完滿地刻在了這個城市生活的日志里。
后來,和朋友去shopping mall的電影城里看《長恨歌》,關錦鵬的電影,對上海韻味的刻畫顯然不及當年的王家衛。鄭秀文版的王琦瑤穿了素色的衣裙競選“上海小姐”。想起當年《花樣年華》里的張曼玉,旗袍優雅。《長恨歌》中的王琦瑤,王安憶抒寫了一個女子生命里的“鐵三角”“愛人---藍顏知己---至親的小姐妹”。而我想,我生活中的一角已被shopping mall和電影早早占據。而其余的?還剩下什么?
Shopping Mall里的電影生活,我如此輕易地便迷上了它,閉上眼,等待電影院里燈光一熄,熒幕一亮的瞬間,睜開眼,又是一個異彩紛呈的世界。